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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磨蹭蹭到四楼的时候,谢沉绛又想。

算了,只要她肯完全与对方断了,此事可以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全当是她少不更事

走到五楼的楼梯口,谢沉绛停顿片刻,一张俊脸面如沉墨,把一旁的岳河看得心惊肉跳。

爷何时这般犹豫与优柔寡断过?据他所知还真没有了,就现在这一次。

谢沉绛敛眸,继续往前。

青山绿水的包厢在走廊左侧的尽头,从楼梯口到那里也就十来步的距离,但谢沉绛时而觉得这段路太长,时而觉得这段路过短。

两种截然不同的想法在他脑中冲撞,似乎成了兵戎相见的两把长刀,每一次交击都搅得他鲜血淋漓。

“爷,到了。”旁边的岳河开口提醒。

面前房门紧闭着,谢沉绛抬手,在接触到房门时,手掌一顿,改推为敲门。

一旁的岳河像活吞了一只苍蝇。

来抓'奸居然敲门?

爷今天是怎么了?该不会真被夫人气疯了吧。

“谁?”

当里面响起女孩儿微软的声音,谢沉绛最后一丝侥幸湮灭。

她真在里面。

“是明德吗?”一道温和的男音紧随而来。

这一道男音,让谢沉绛脑中那根紧绷拉直、几近绷成钢丝的神经呯的一声断了。

二话不说,谢沉绛直接将包厢门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