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尘没答话,他自然知道今日惹怒秦元桢的后果是什么,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有他在,谁也休想欺负了她去……
舒尘走后,午后下了一场春雨,淅淅沥沥足足下了三日方停,空气中夹杂着丝丝寒意。
陆蘅躺在躺椅上发呆,温软软替她盖了层软毯,安静的站在一旁,无声的叹了口气。
自从谢忱出事后,陆蘅便陷入了无休止的忙碌中,每日要应对那些假惺惺上门的宾客,每日仍旧强撑着处理着谢府的账目,以及想着如何见小公子一面。
她处理起事情来快且严谨,哪怕受到如此大的打击,仍旧令人挑不出任何错处,温软软有时候甚至怀疑,谢将军的死于她而言,是不是并没有那么重要。
设身处地的想一下,若是她的夫君突然死了,她定是忍不住要痛哭一场的,就算能坚强的忍着,也绝对做不到陆蘅这份儿上。
可当陆蘅闲下来时,却并不像昔日那般忙中偷闲,要么研究些新点心,要么种种花,看看京中最时兴的话本子,要么练武,对着她最爱的那把长刀,和一本残破得刀谱认真的钻研着。
但无论她再做什么,总归是不会让自己闲下来的,可自从谢忱出事后,陆蘅忙完正事儿后,闲暇的时光里却多数时候都是再发呆出神,像一具行尸走肉,仿佛活的索然无味了起来。
赵嬷嬷等人见她这副样子,伤心不已,想找些话来安慰她,偏偏陆蘅既不哭也不闹,像是将自己封闭了起来,赵嬷嬷等人怕戳中她的伤心事,反而不敢贸然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