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蘅猛然惊醒,出了一身的冷汗……
陆蘅惊疑未定间,那只平日负责给她和谢忱之间传信的信鸽突然拼命地撞开了窗子闯了进来,一头栽倒在了陆蘅床上。
鸟腿上捆着带着血迹的信纸,陆蘅心中咯噔一声,连忙拆开信纸。
上面的字迹明显不是谢忱的,只短短几句话:“将军同西洲大战三日,虽惨中西洲焚城奇毒,却还是令西洲将士死伤无数,一路逼退回了西洲,筋疲力竭,还未恢复之际,将军突然带着一万最得力的亲兵潜入敌营被困,生死未卜。”
陆蘅浑身一震,险些将手中信纸握个粉碎。
这时,房门被猛的打开,一宝跑了进来:“嫂嫂,方才听下人说,信鸽来了,兄长说了什……”
话未说完,却见陆蘅面色惨白的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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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宝印象中的陆蘅从来都是明媚温和的,遇事更是心大无比,好像这世上没什么事情能令她往心里去。
他还是第一次见陆蘅这样,仿佛失了魂似的。
“嫂嫂,怎么了?”
陆蘅心中惊涛骇浪,看着一宝,神色平静的将信纸叠了起来,努力装出一副平静的模样:“是你兄长给我写的,小孩子不要看太多!”
一宝见陆蘅神色很快便恢复如常了,仿佛刚刚只是他做的一场梦!
可那分明不是他做的梦!一宝道:“嫂嫂,是不是兄长出什么事了?”
“近日京中捷报连连,怎么可能。”陆蘅强压下语气中的颤抖,努力做出平静的样子。
“可是嫂嫂方才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做了个噩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