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陆蘅也没什么吃饭的胃口了,放下碗筷看向他道:“我不是存心瞒着你,就是怕我同你说了,你不同意我入宫……我同江月沉之间有些恩怨,我定要亲眼见他自作自受,才算了了一桩心事。”
谢忱神色平静的看着她,似乎再琢磨她这话的真假,半晌,扬眉道:“恩怨?你同他?”
“……”
陆蘅也清楚,自己这话没什么信服力,她一个乡下养大的相府千金,八竿子都同宋珧打不着什么干系,就算早前有些接触,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恩怨。
可是陆蘅总不能将自己是死而复生回来的事告诉谢忱,谢忱八成会觉得她疯了。
陆蘅无从解释,索性闭口不言了。
身旁的谢忱安静等了会儿,见她没再开口了,突然轻嗤了声:“其实你不必同我解释什么。”
“什么?”
陆蘅难得有反应不过来的时候,不解的蹙眉看向他。
谢忱却没再多言。
陆蘅觉得同他继续待下去,自己要难受死,主动开口道:“我一会儿去看看皇后。”
谢忱一语戳穿她:“给你那江师兄求情?”
“也不全是,陛下如此袒护嘉贵妃,娘娘心中总归是不痛快的,我去陪她说说话……”陆蘅说罢,见谢忱冷冷的看着自己,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江月沉昔日于我有教导之恩,我知他冤情,总不能坐视不理。”
“嗯。”
“你,没生气吧?我同他,如今真的只是出于道义,如果是你,也会这么做的。”
陆蘅不知自己从何时起,格外在乎起乐谢忱的情绪,此时见他沉着脸不答话,有些担心他是不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