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照理讲,陛下西去后,宋珧如今能顺利继承大统,可是陛下回过神来越想越不对劲儿,命人去嘉贵妃宫中搜查了一番,果然在花坛中找出了一些迷情香的粉末。
陛下见状勃然大怒,将嘉贵妃囚禁了起来,对宋珧也冷落了几分。
谢府安插在宫中的细作将消息禀告给谢忱时,陆蘅也在,闻言微微蹙眉道:“陛下生性多疑,定会怀疑此事是嘉贵妃同宋珧联手陷害她。”
恰好如今宋玉谦回宫,宋珧和嘉贵妃心中不安,密谋做出此事来,理由倒也充分。
可是,嘉贵妃和宋珧并非如此不谨慎之人,眼前没有必要引火上身。
莫非是宋玉谦心中不甘,存心陷害?陆蘅猜疑不定间,没过几日,被皇后借答谢宴的由头,请去了宫中小聚。
宋玉谦这条命是陆蘅救回来的,皇后并未对外隐瞒,故而眼下请陆蘅入宫,并不会引人怀疑。
皇后在凤仪宫简单设宴,让宫人们都退下后,殿中只余皇后,宋玉谦,和陆蘅三人。
皇后如今仿佛苍老了许多,言谈举止却仍旧优雅: “阿蘅,这几日宫中发生的事,想来你也有所耳闻。”
陆蘅嗯了声,直言道:“此事,同娘娘和殿下可有关系?”
“不是我们。”皇后道:“如今虽然已经确定了我儿出事是宋珧和嘉贵妃所为,可没找到证据前,我们又岂会轻举妄动?”
宋玉谦道:“我和母后如今在想方设法的找寻证据,没有绝对的把握前,绝不会轻举妄动。”
他们虽然谨慎,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
陆蘅想到这一点,皇后和宋玉谦自然也想到了,皇后脸色难看道:“本宫也再想,此事是否真的仅仅是嘉贵妃为了对付我们的手段,自白脑子演的一场好戏。可是凭本宫对嘉贵妃这许多年来的了解,她如今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自找麻烦。”
嘉贵妃不是个敢赌的,她如今是陛下的宠妃,又多了宋珧这个儿子,她和谦儿早就不是嘉贵妃的对手,嘉贵妃只需安安静静等着宋珧继承大统即可,本不必如此以身犯险。
不是皇后这边动的手,也不是嘉贵妃那边,还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