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陆蘅和陆婉君如今年纪都不小了,哪怕刘菊不再提起宋珧,陆蘅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留在府中被人笑话,还是避免不了陆元夫妇替她张罗起了亲事。
相府的庶女,虽然不比嫡女,可陆蘅样貌美艳,还是有不少人家的公子哥儿心慕于她,纷纷上门。
刚被江月沉无情抛弃的陆蘅这些日子被迫见了几位官家子弟,被她逐一打发了,被大夫人数落了两次,陆元倒也没太上心。
如今太子已死,皇帝越发昏庸,被几个和尚迷的五迷三道,沉醉于延年益寿的丹药和嘉贵妃夜夜笙箫。
下一任储君是谁迟迟未定,只是近几日,宋珧被封为了荣亲王,过继到了嘉贵妃名下,赐府宅,就在陆府隔街。
宋珧这个年纪,被封为王爷本也没什么,可眼下这节骨眼,陛下并非不清楚朝臣心中敏感多疑,突然封宋珧为荣亲王,还交由了嘉贵妃,其中种种,便由不得人不多想了。
陆元正暗中计划着像宋珧投诚,这日,宋珧突然假借同陆启品茶的由头,来到了陆府。
陆启身为相府嫡长子,才干虽然不如陆诏,但人缘极好,就连昔日不得势的宋珧,二人关系也算不错,时常约着骑马狩猎,吟诗品茶,故而来陆府,也没人多心。
二人在湖心亭饮茶时,陆启笑道:“你如今今非昔比了,王府的门槛儿怕是要被贺喜的踏破了,怎么还有功夫来我这儿品茶?别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宋珧笑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喜静,这几日除了贺喜的便是上门给本王说亲的,父皇和母妃也再催,实在头疼,便来你这儿讨个清静。”
“殿下如今是该娶妻了,可有中意的?”
宋珧一愣,脑中不觉想起甜仇来。
他这两日有意试探嘉贵妃,能否娶一个民间女子为妻,嘉贵妃自然一口回绝了,他用了些手段,嘉贵妃才勉强同意纳甜仇为妾,按照规矩,娶妾前,必须先娶正妻。
想起嘉贵妃那个下贱的女人,宋珧眸中闪过一抹不屑,如今她还有利用价值,他若想快些将甜仇娶进府中,还是先找个人成亲。
宋珧笑道:“实不相瞒,确实有个可心的人选,只是,有些难以启齿。”
“女子罢了,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