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蘅面色沉了下来:“你们究竟为何如此恨宋家?你们是前朝的旧人,是不是?”
冯大夫面色一凛,震惊的看着陆蘅。
陆蘅淡淡道:“冯大夫放心,你们是谁都与我无关,要做什么我也不管,可谢忱护着的不是宋家,是百姓。”
要说恨宋家,她也恨,若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好了的,宋珧他日还是皇帝,陆蘅比谁都想他身败名裂,江山早日易主!
可冷静下来,其他人又何错之有,谢忱,舒尘,以及那些一心为国为民着想的大臣,这些人在朝为官,不为宋家人卖命为谁卖命?她陆蘅的仇从来只是她一个人的事。
陆蘅跪到冯大夫身前道:“冯大夫,谢将军这些铁骨铮铮的男儿不是那些阴险的文人,以血肉之躯护的,不仅仅是宋家,还有百姓你我,如今华京中的太平盛世,都是他们在前方以血肉之躯厮杀出来的,哪怕要报仇,也不该将真正英烈之人算计在内,见死不救,你没有医德!”
陆蘅说这话时,鼻下的一撮胡子晃动了下,气的冯大夫七窍生烟:“你这混账!我看你分明是见谢将军生的俊,看上人家了!你连自己亲爹娘都能算计,在这里同我讲什么大道理?老夫就不救!你这无耻好色之女,有种你自己想办法去!”
冯大夫吼完,突然被什么东西击中,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陆蘅:“……这是您让我自己想办法的。”
陆蘅偷偷翻出冯大夫珍藏的解药后,想了想,从怀中掏出千两银票留了下来。
这药虽稀罕,但也并非仅此一枚,千两银子总该够了。
陆蘅取到解药后也未耽搁,连忙回了谢府。
一宝和嬷嬷看着眼前的药沫,道:“公子,这药该服几次,一次多少用量?”
“这个……就有些麻烦了,这药不是口服的,需要用针注入将军血液中去,完全将毒解清,少说也要一个月的功夫吧。”
“这……”一宝有些为难,将药物注到血液中去,这如何做到?
“要不郎中先教教我们,学会后将药留下,我们再请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