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一刻钟之后,陆陆续续又有食客开始高谈阔论。

因为这间客栈十分普通,连最招牌的菜都不含半点灵气,所以虽然离归元宗也能称得上近,但是往来招待的大多是筑基之下的修士。

在金丹期吴知看来用不了多久的路程,对他们而言,却要许久,所以就需要在这样简单且不昂贵的小客栈休息。

而且这次住在这里的人,多是偏远小城镇的小修仙家族,或是没什么名气的散修,也有可能是连修真界榜都未上的小宗门弟子。

他们大多是为了这次修真界百年一次的大比,若是能脱颖而出,有些名气,不论是对那些小修仙家族,还是对散修来说,都是莫大的好处。要是能被某些大宗门的人看上,收为弟子,就更妙了。

故而,其中很多人,并不像四宗八门,甚至中等门派的人那样,认识祁皎两人身上的白衣道袍,知道这究竟是何意。

所以夸夸其谈的时候,简直毫无顾忌。

其中一桌人,喝了点凡酒,虽然因为修真者的体质问题,没能上头,但是气氛已经被烘托到了一定程度,开始有了畅想未来的氛围。

但也有不落俗套的人存在,纵然修为低微,却不一心媚强,心志高洁。

里头一个身边放了剑的弟子,将一杯酒一饮而尽,“能不能被人收为弟子,我毫不在意,只是从我习剑开始,耳边就回绕着顾凛的名字,这次难得有机会,我一定要见识见识,他的剑究竟有多好!”

他旁边一个穿着直裰,头戴儒巾的男子,瞧着满腹诗书,开口时偶尔还会摇一摇头,看起来清正至极,“孟兄,子曰,‘见贤思齐焉’,汝志向远大,不为世俗凡物所困,吾当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