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典这时候倒是分出一丝注意力给了聒噪的白胡子老爷爷,在识海内和他对话,“为何?”
白胡子老爷爷捻了捻胡须,悠悠道:“我观她分明是早夭之相,可是却隐隐透露出福泽深厚,趋吉避凶之气。”
事情关乎妹妹,祁典的态度急切了不少,他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催促道:“把话说清楚一些。”
“你这小子,愈发不讲礼了……”白胡子老爷爷碎碎抱怨,不过还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本尊从前闲来无事,像天衍宗的老家伙学过点望气相面之术。你妹妹的面相是早夭之相,但是据我望气所观到的,又截然不同。
不过你也不用太忧心,面相这东西是天生的,不说我们这些有修为之人,就是凡俗之人,若是得了记载如何相面的书,精究细研一番,也能探得一二。然而望气这东西就不同了,只有修为到了一定境界,才能隐隐望出其他人的气,但也只是极为浅薄模糊的概念。只有像我或是那天衍宗的老家伙这样,修习过专门望气功法的大能才能看的更明白……”
白胡子老爷爷洋洋洒洒说了一堆,最后才道:“气运这东西可玄妙着,既然你妹妹望气为福泽深厚,就说明她的运道在一点点变换,有这气庇护,她不会有事的。”
祁典这才放下心来,声音诚恳了不少,“多谢前辈。”
白胡子老爷爷满意点头,“这个态度才像样子嘛。”
祁典却不再回答了,他已经带着祁皎往散发光亮的方向走去,越往前走,辉映的光芒就越盛,温度也越高。
终于,一个浸满荷花的水池出现在两人面前。其中一株开的最盛,散发光辉,在它的花蕊中心一团孕育成型的异火在悄然跳跃。洞内的亮光也随着异火的舞动而明明灭灭,忽亮忽暗。
是了,这一池的荷花,其实是九瓣氤氲莲,中央的那株火团则是一直被白胡子老爷爷惦念而不得的品相极好的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