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珠抬眼瞧他，眼泪瞬间收住，“当真？”

“当真。”穆唯昭眼神坚定，“我肯定会读书的。”

薛云珠看着他的眼神听着她的话心里基本已经认定顾长卿说的话是真的了。

但她不明白，穆唯昭好好的一个正常人为何就装疯卖傻呢？眼瞧着他爹娘为了他伤心也无动于衷？甚至在当初拼着她不会嫁给他也不愿恢复正常？

薛云珠实在不明白了。

或者说穆唯昭是因和她成亲才慢慢发生变化恢复正常的？

若真是如此，那她该继续鼓励引导他才是，万不能将他吓到不敢恢复。

但不管怎样，只要能确定穆唯昭是正常人，这比什么都好了。

薛云珠握着他的手道，“昭昭哥哥，你会变正常的，对吧？”

她紧紧盯着穆唯昭的双眼，手上很清晰的感觉出穆唯昭身体一瞬间的僵硬。

穆唯昭回神，忙乖巧点头，“云珠妹妹说的对。”

不知是不是薛云珠的错觉，再次上课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出穆唯昭的不同，朱夫子自然也发现其中的变化，便私下问薛云珠原由。

薛云珠笑了笑道，“朱夫子可还记得之前的事，夫君之前几年一直无缘无故会昏睡，而学生却莫名其妙能将他唤醒。”

她如此说朱夫子便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他狐疑道，“你的意思是说他因为你正在恢复正常？”

薛云珠轻笑，“不管是不是，他能恢复清醒自然是好，哪怕没恢复只是有了进步也是好事对不对？”

朱夫子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你说的对。”半晌他又道，“你似乎对他读书一事很有信心不是心血来潮？”

“那倒不是。”薛云珠想到自己那点小九九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觉得人生那么长总不能让他浑浑噩噩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