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舒皖于心中默念着约莫是沈玉的乳名,脸色好看了些,回:“他很好。”

这位沈玉的生父只知道自己的儿子嫁入了一个了不得的人家,却不知就是当今君后,也不知眼前这位就是当今圣上,抹了抹泪笑道:“我女人去种地了,一会儿回来,贵人屋里坐。”

舒皖道:“不必了,我想知道,你们当初为何”

“哎哟!是阿玉的妻主么?”一个女人的声音忽然在舒皖身后响起。

沈玉的名讳今已需避讳,是只有舒皖才能叫的,她听着这声,眼中划过一道厉色,想来肯定是王颖钏告诉的,恶狠狠瞪了王颖钏一眼,转身对上一张朴实的妇人的脸,想这人应该是玉儿的母亲沈氏,这才忍下了心中的不适。

女人满目喜色,上下打量着舒皖道:“真真是去了富贵人家!好啊,好啊。”

“你们住得离京城也不远。”舒皖淡声道,“早年他找过你们那么多回,你们不可能全无知晓罢?”

沈氏脸色一变,解释道:“贵人,我们很少进京的,京城盘查得厉害,我等又无落脚之处”

“那你总该告诉我,当年抛弃他的原因?”

“我们家里实在太穷了,养不活了,留着他,只能饿死。”沈氏说着抹了两滴泪,“我自己的孩子,若非迫不得已,怎么舍得扔了呢?”

舒皖沉着脸不予置评,身边的傅闻钦却道:“屋里有人。”

沈父听了,旁道:“是小儿,他怕生,不敢出来见人。几位贵人里面请吧,我给你们倒茶。”

舒皖有些七七好奇这位沈玉的弟弟还是妹妹长个什么模样,此番没再推辞,跟着男人进了屋。

一进屋,她就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味,暗自皱了下眉。

可她抬头看傅闻钦,傅闻钦依旧神色如常,并无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