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钦便点头,“那今天看新的。要奶油还是巧克力?”

“什么?”男人漂亮的眸子里透着迷惘。

“爆米花。都要一点罢,尝尝。”她转身去了小厨房,留男人一个人坐着,摸着手里的小木雕亲了亲。

“赵韫。”女人走了两步,又退回来,冰冷的视线注视着他。

男人慌忙将小木雕藏在身后,手指捏紧了泰迪熊的两只耳朵,轻轻应了一声:“嗳。”

“明日午时动身,我给你的箱子装得下吗?”

“装得下的。”赵韫说完,又迟滞地笑了笑,“总共也没有多少衣服,都是一个颜色。”

“嗯。”傅闻钦这才进了厨房。

这张榻很软,又很舒服,女人不在的时候,赵韫总是喜欢一个人躺在上面蹭来蹭去,据说这叫“沙发”,名字七七好奇怪,赵韫记了好几次才记住。

他将精致无暇的脸埋进小熊的肚子里,深深吸了口气,这是女人亲手做给他的,他这宫里的很多东西都是女人给他做的,每个都有着奇奇怪怪的名字,不太好记。

女人教了他那么多东西,却从来不告诉他她的名字,赵韫有些害怕,他怕哪天他再也找不到她了。

可他也不想问,有了名字就有了念想,那这于礼法不容的关系,何时才能断呢。

廿日一早,舒皖从刑部尚书李进手中又接过一份折子,上面又弹劾了蓟州县令周雪宁的如数罪证,舒皖只看了一行,就不想再看了。

她懒懒地将小腿搭在龙椅扶手上,与舒长夜对视,悠然道:“李大人,这个周雪宁强占的男人,他好看么?”

李进脸色一变,以为自己听错了,吃惊地看着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