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舒皖便又勾起唇来,目光却仍是冰凉的,缓缓去外殿唤了人询问道:“今日沁小侯爷在干什么?”

宫侍老老实实回答:“奴才不知,只是前两日方侯爷似乎将人送去了书院念书。”

“哦”舒皖有些失望,“知道了,那你下去罢。”

人既是有事,她也不便将人唤来了。

舒皖卸了劲道,歪歪扭扭又走回内殿去,又发了一阵子的呆,忽觉手痒,便铺纸磨墨一气呵成,作起画来。

她已经很久没有画画了,画什么好呢?画个小郎君罢。

晚间的时候,宫里的人传了几回的话,询问舒皖是否要传膳,舒皖置若罔闻,对着自己作好的丹青出神。

又晚了些,内殿的窗户吱呀一声,一人落地,利索地将一张纸递给舒皖,问:“还没吃饭吗?”

舒皖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瞥见纸上开头王颖钏三个字,才有了些精神,细细查看起来。

傅闻钦悄声退到一旁,瞥见案上那幅墨迹并未全干的丹青,画上的人眉骨清俊、气质出尘,画得极有神韵,傅闻钦暗暗点头,赞叹小陛下的画功又精益不少,再看一眼,却觉得那画上的人有些眼熟。

沈玉?傅闻钦左眼一跳,禁不住更加仔细地打量起来,她才发现画上的人笑容轻浅,衣衫描着几笔朱色,似乎像是嫁衣。

“王颖钏就是王家二女?”舒皖的声音忽然响起,带着几分不悦,“两年前,她已成了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