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什么话!”舒皖拍了拍她的脑袋,这才将视线转向沈玉,却是不自觉看向沈玉严实的袖口。
先生整日捂得这样严实,她可怎么去瞧人家的朱痣啊。
“先生昨夜歇得好吗?”舒皖笑了笑,着两侧的女官替她将衣服穿好,自行去接过沈玉手中的冕旒。
“很好。”沈玉回答,“多谢陛下挂怀。”
“那走吧。”舒皖面上强作平静,脑中却思潮起伏。
他今日好像更加淡漠了。
不论何时,沈玉的态度都很疏离有礼,就算平时舒皖刻意逗一逗他,他也只是轻轻笑了一下,好像根本没往心里去,若他们之间真的有了肌肤之亲,又怎么会这样呢?
舒皖打心底里不想和沈玉有些什么,退一步讲,她甚至不想和这个世界的任何男人牵扯上什么联系。
昨夜在威后面前允下了那样的事,她一定得想办法在那之前作出转机,好让纳妃那件事不了了之。
前行的路上,舒皖一直在身后目不转睛注视着沈玉的腕子,内心祈祷要是沈玉的朱痣在手腕上就好了。
然而她盯了一路,眼前人皓腕如霜雪,终究是一无所获。
“陛下到了。”进殿时,舒皖听见沈玉这样说了一句。
她心里觉得有些奇怪,沈玉的语气好似有些不同寻常。
舒皖向前迈了几步,借过沈玉的身子往前一看,她原先的皇位后面设了一处黑色的轻纱幕帘,里面坐着一个颇有威仪的男子,脸色清冷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