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使是两百年前的记忆中,苏夜搜索枯肠,也不记得自己何时屠杀过云缈山。
或许是他的沉默,让人觉得他是默认了,他们仗着云老祖撑腰,惧意不再,纷纷议论起来。
被扼住喉咙的修士已昏迷过去,苏夜并不打算杀这人,随手丢开。
此刻,他只觉得脑子里乱得很,破碎的记忆似那斑裂的水中月,镜中花,沉浮之间让人看不透,捞不起。
他不想看见这些人,只想找个地方静静,找到办法将玉玦和冰绦都修好。
刚一迈步,便被云老祖拦住。
“魔君就这么离开?”
“……让开。”
苏夜本想说“我不是”,可话到嘴边,他说不出口,他撒不了这个谎。
“敢做就要敢当,你既敢入魔,又敢造下杀业,如何就不敢承认了?”
“我……没有……”
苏夜眼底已显慌色,眸中猩红褪去,破碎的记忆在脑海中无数次打乱又重组,头疼欲裂。
显然,云老祖并不打算放过他,寸步不让,有云老祖撑腰,那些修士将离去的甬道围堵地严严实实,插翅难飞。
“没有什么?是十几年前没有滥杀无辜,还是两百年前没有成那嗜杀成性的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