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一收回手背在身后,目光凌厉,带了几分几乎快抑制不住的愠怒看着这群人,冷声道:“本尊的徒弟有异?他若有异,那本尊又该是什么?”
说罢,他丢下在场众人,兀自转身踏入禁制。
·
禁制内不对劲,苏夜寻了很久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灵脉已通的他虽然感觉不到饥饿,但身体习惯了的作息时间提醒他,若在外面怕是已经入夜了,可禁制中的景象还是停留在他刚踏入的那一刻。
阳光明媚却不至于炎热滚烫,始终牢牢挂在偏东的上空,分毫没有要西行的意思,微风吹得树梢沙沙作响,可却不曾光顾他的皮肤表面,他站在树下却连发丝都未被吹动。
就好像,他虽然站在禁制内,却又与这里的环境处在不同的空间一般。
树梢上的不知名小鸟从树梢跃下,旁若无人地绕着他飞行了几圈,就好像是在刻意吸引他的注意力一般,又自顾自地朝瀑布飞去。
鸟类爱惜羽毛,若是被瀑布的激流冲击到,恐怕是小命不保,而那鸟就像是习以为常一般一个猛子扎进了瀑布中。
虽保持着警惕心,可苏夜已经在此处耽搁许久了,唯恐时间拖的太久会生变故。
他召出霁尘剑牢牢攥在手中,深吸一口气,跃上小丘,踏过岩石,学着那鸟一头扎进瀑布里。
隐约间在瀑布水帘中看见一个极快的身影闪过,这对于找了许久一无所获的苏夜而言,不可说是不激动,待他穿过水帘后,却懵了。
眼前的画面与瀑布外面一模一样,若不是身上的衣服早被水帘打湿了,他定会觉得刚刚的行动只是心中臆想,还未付诸行动。
身后的瀑布由于落差够大,距离又近,发出振聋发聩的巨大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