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终于动了,他伸手轻轻抚在苏夜头上,带着温柔的语气说道:“你还是认我这个师尊的吧?”
苏夜猛地点头。
白若一声音骤冷,面若寒霜道:“无论后来如何,终究是我这个做师尊的疏于教导了。”
什么意思?苏夜还未反应过来,就觉心口凉了一块,心脏骤然痛,他望着白若一冰冷无情的脸,顺着白若一的手,顺着那把渐渐生出腐朽的神剑……
……终于,目光触及了自己胸前的血窟窿。
白若一:“因由我生,缘由我灭。”
师尊……
好痛,心脏好痛啊……
心脏被神剑捣碎,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当他再次有意识,睁开眼睛的时候,竟然是躺在床上,没有萦绕在鼻尖的血腥味,心脏也没有被神剑刺穿,表面上没有伤口,可却隐隐有些刺痛。
苏夜抬起手,手上很干净,没有脏污的血渍,耳边也没有凛冽刺耳的风雪声。
他捂着胸口站起,走至窗棂,推开轩窗。
暮春的气息便冲进了屋内,外面是江南岸,楼下有热闹的叫卖声。
原来不过是虚惊一场梦罢了。
他撑着窗框,舒了口气,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