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个鬼!你一个船家常年脚不沾地的,唱这种歌不太好吧?”
船夫疑惑:“这话怎么说?”
“叫你不要过河啊不要过河,你非要过河,你河没过成淹死了,我能拿你怎么办呢?船家你唱这个也不嫌晦气,就不怕行舟路上翻了船啊。”
“晦气算个球,我这也就唱唱罢了,有些人可就真的在干这种傻事,还说什么‘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小公子,你说是不是傻的可笑?”
苏夜虽说算半个文盲,但这简单的意思还是听得出来,心想这世上还真有人明明知道不该去做的事情还去做吗?那可真算是傻的可笑。
于是一边沉思一边低声附和一句:“是挺傻的。”
回到涿光山的第三日,苏夜按照他师尊的吩咐收拾了日常用具搬去了云栖竹径。
他在门扉前叩了几次门都没有人回应,好在院内并未设下禁制,他便推扉而入。
之前来过几次,诺大的院子里有三处寝殿,主殿叫栖云殿是白若一的寝居,东侧和西侧空出来的偏殿没人居住,苏夜便轻车熟路地把一应物品搬进了倦云殿,那个每天太阳最初升起的方位。
这云栖竹径如今只有他们师徒二人,往后的岁月他都将常驻此处。
他原以为白若一在休息,便没有打扰。直到晚饭时间,他端着几样精致的点心敲响了栖云殿的门,谁料这门一敲就自己开了条缝,原是并未锁。
苏夜走进去,将托盘上的点心一一放在桌上,便瞧见了压在茶盘下的纸条:闭关几日,自便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