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撕拉————”将衣服撕扯成了数块布条。
笨手笨脚地将布条缠绕在白若一受伤的肩头上,他以为自己能包的像个送出去的礼盒包装似的,谁料包成了个胡乱缠绕在一起的毛线球……
算了!
能包起来就不错了!
他也不指望自己笨手笨脚能干啥。
瞧着白若一被撕掉一大截的衣袖里露出的小臂,一如一年前握着的那般单薄纤细,也不知这人是怎么看起来那么形象高大彪悍的。
“师尊,你醒了可别怪我撕了你袖子啊,你袖子那么宽撕点包扎不碍事吧?我要是撕你下面的你肯定更不高兴。”
幸而躺着的那个依旧在昏迷中,没有听见苏夜说了什么,要不然估计得抽死这孽徒,什么污言秽语乱七八糟?!
忙活了大半天,苏夜发现自己肩头的窟窿也有些隐隐作痛,但说到底比起白若一受的伤,这还真就只是皮外伤罢了。
把剩下的药粉挑了一两件洒在自己伤口上,伤口恍惚间已经在愈合了,酥麻绵痒的感觉蔓延开来,苏夜晓得这是说明那个血窟窿在开始长肉。如此他也放心不少,师尊的要很灵,那师尊的伤也会好的很快吧?
苏夜意料之外的是…
室内仿佛温度骤然降下,一层层冰霜覆盖在白若一眼睫上。
冰寒气息的来源是白若一的身体。
苏夜皱眉,有些疑惑,白若一一贯体质寒凉,但不至于像现在一样把周围都冻地像冰霜似的,莫不是他有什么隐疾?
石床上躺着的人很好看,但他此刻眉头紧蹙,冰霜覆面,脸上并无半分血色,浑身因寒冷微微抽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