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最后一个念头是那监察者还真没说错,在男主身边舒服多了,连睡觉都好睡了。
顾乘州侧转过身体,看着白檀只剩下上半张脸露在外面,她睡起来像一只猫,蜷缩成一团,看起来娇娇的,毫不设防。
像是能被人握在手心的样子。
想到她也曾在别人面前露出过这一面,顾乘州心里就像有一堆野草在疯长。
包括她捉弄人时眼里的狡黠,她活泼顽皮的脚趾,都该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
是什么时候开始,恨意扭曲变质?
顾乘州捻起她一缕发丝,轻柔地放到耳后,低低的声音却如魔鬼的呢喃:“白檀,你带给我那么多屈辱,毁掉了我原本的人生,那就该拿你的一生来赔。”
这样才是等价的。
第二天一早,白檀是被叫醒的。
她还没睡够呢,翻了个身被子包住整个头:“别吵。”
顾乘州耐心哄道:“天亮了,不是说要回东芜吗?”
是哦,该回去了。
白檀头没伸出来,倒先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顾乘州很心有灵犀地把她给拉起来。白檀打了个哈欠,一头头发乱糟糟的,抱着被子,像一只还没完全清醒的小狮子。
顾乘州温声问:“需要我服侍您穿衣服吗?”
白檀一个激灵,完全清醒了:“不用不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