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彦杭身体一僵。

他读懂了他动作之间的含义。

顾湛和小意…

方少爷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小意，小意，不会是时意吧？

前女友时兮兮深入人心，但很多人都忘了, 时兮兮只是一个小名, 前女友大名好像叫…时意？

不会吧不会吧。

不会他眼光那么准, 直接戳准了顾湛的小心肝？

方彦杭舔了舔唇, 干干的笑了笑, 把组队的念头掐了个干净, 喝了口杯子里的酒。

…嗓子干。

顾湛收回目光，唇角微微勾了勾, 继续剥虾。

安静了一会，像是有什么吸引他, 方彦杭又悄悄扭过了头，往顾湛和时意那边看去。

圆桌上的菜高高的，挡住了大家的视线，加上足够远的距离，他看不清顾湛是不是在剥虾。

但他注意到，圆桌转动, 有几盘菜很多次转到时意面前——时意看上去很喜欢。

时意嘴角沾了酱汁，顾湛会往面前放张纸，然后不动声色转动圆桌。

“……”

方彦杭怀疑人生，这太明显了吧，为什么他之前一点怀疑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