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理会陆岭,继续抄写,只说:“别喊我,我跟你绝交了。”
手放在门把手上准备进门的陆岭:“……”
让她锻炼身体是为她好,体质增强,提高抵抗力,她为什么这么抗拒锻炼?
在门口沉默了三十秒,陆岭把门打开,进了屋,站到写字桌边上,在沈溪身上投下一道阴影。
“二十个俯卧撑,做不完你什么都别想干。”他用不由分说的语气说。觉得自己就是把好脾气都用在了她身上,惯得她有恃无恐。
沈溪完全忽视他,装作没看见他,没听见他说话,在灯光暗影里,仔细辨别着残破着的纸上的字迹。
被当了好一会儿空气,陆岭的耐心都耗尽了。
陆岭站在她背后,双手放在她的两侧肋骨处,把她轻而易举地提溜起来,不顾她大声抗议,不顾她双腿腾空不住乱踢,把她提溜到堂屋。
他把人放下,扶住她的双肩,让她转过身来,脚尖点了点地面说:“就在这儿,趴下,双手撑地。”
说完,他还给她做了示范:“就像我这样。”
沈溪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这是把她当女兵,早上被逼着跑步还不够吗。不就是二十个俯卧撑,做完了回去继续抄写。
她准备任人宰割,默不作声地趴地上,双臂撑地。
竟然这么听话,陆岭有些诧异,大概对她严厉点她就屈服了。
虽然避免看她的眼睛,可也接收到她充满怨念的目光,陆岭完全不为所动,他拿树枝点她的腿:“什么玩意,你是在玩吗?臀部和腹部收缩,全身紧绷。”
沈溪赶紧让自己身体紧张起来。
他绕到她头部位置,继续说:“从头到脚,身体成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