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热水突然变得冰冷,将他整个人浇透了,他仓促睁开眼睛,摸索了几遍才找准位置关了花洒,穿上了浴袍。
静了一会儿,他拿毛巾裹住头发,走了出去。
然而刚刚打开单间门,外面站满了尔萨尔泳协的人、教练还有队员,最外面站着两个常和泳协合作的媒体单位。
“这是什么意思?”世界擦干头发,目光扫了一遍,漫不经心地开口。
尔萨尔协会的荣誉主席在场,对他的态度不住皱眉:“作为还没宣布退役的游泳队选手,你不应该对自己消失这么多天,无故玩失踪的事做出解释?”
“你知不知道因为这件事,这段时间多少人提心吊胆,又有多少泳协无辜被骂忽视选手。就在昨天,尔萨尔和华纳的场馆都被群众抗议,临时拉好警戒线到现在才……”
“确实没上心,”世界笑了一下,“不然我怎么出的场馆?好了,随便扣工资,没什么事我先……”
“你已经不是选手了,”另一个泳协的人突然开口,“没人有义务负责。世界,你不服,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你应该学会承担责任。怎么,又要像艳照门一样,浑浑噩噩躲几天,让尔萨尔给你处理?”
“如果阁下真的想处理,我不至于禁赛十年,”世界懒洋洋地道,“不过不经调查给我判死刑,怪不得你是尔萨尔泳协的。”
“你的意思是还有人冤枉你吗?”荣誉主席厉声道。
教练终于开口:“世界,绝对不可能有人想为难你,我来说吧,外面两位媒体人是我们协会这边的,让他们问你几个问题,你就告诉他们,你和协会关系很好,协会经过了努力但没能让总协会收回成命。这次失踪是一时和队友起了口头冲突,才一气之下离开了几天。”
边上跟着的队员不敢看他的眼睛:“我们是搭档,我会和你一起面对问题。”
如果按尔萨尔泳协的意思办,那不出半天,网上现在还隐隐偏向世界的舆论,转瞬就会变成他忘恩负义队霸,不仅私生活混乱还不顾大局。但尔萨尔泳协不会再挨骂,场馆外围着的人也会散走。
“别恶心我了。”世界知道他们不敢强行,怕真的撕破脸他在网上乱说什么,因此直接走出了浴室。
就在这时,门口的一个记者没忍住拿起相机,拍了他一个背影。
世界突然顿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