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平听话,低头再吻。
缠绵而温柔。
谢清平能下榻是在又三日之后,按着佘霜壬的意思,当再卧榻十天半月天会更好些。但他等不了,卧在榻上,殷夜什么也不许他做,亦不许他思忧政务。
旁的他自是放心,殷夜独自处理朝政多年,没有他也是如鱼得水。唯有一桩,他放心不下。
便是那日打了殷宸一巴掌。虽不是朝政,却也是要紧的事。
那日盛怒中,他到底失控了。这样一把掌下去,碍着母亲的面子,殷宸大抵能不记恨他。但是到底是为着殷夜才动的手。
他动手,和殷夜动手,有何区别!
只怕这厢,殷宸对殷夜敌意更大,心中逆反的更加严重。
午后,已经有了些暑意。因他尚未病愈,殿中亦未置冰鉴。殷夜摇着着鎏金小折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
“他就是找打,你还要同他道歉!”殷夜将扇子摇得更快些,“他把你伤成这样,我没罚他,都便宜他了。”
“我这遭毒发,算在他身上,是不公平的。”谢清平从殷夜手中抽过折扇,摇开给她打着,又指了指案上累起的卷宗,“暗子回禀,不是说眼下他安分了许多吗?”
“那日他负气出宫,虽去驿馆寻了那姜虞,姜虞也没回应他。如今一连数日皆在万业寺中,不曾闹腾,说不定亦是在反省。”
谢清平拉过殷夜,让她坐在自己膝上,哄道,“你如今有我,有孩子,论起至亲,是要比他多一些。且不说冤家宜解,你们尚且是嫡亲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