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住!”殷夜挑眉,“昨个丞相大人好生厉害,差点弑君。”
谢清平叹气,他就是多余一问。有些人明明得了便宜还卖乖。
“趴好,我给你贴服膏药,能缓减酸疼!”谢清平将人按在榻上。
“什、什么药……”殷夜扭过头,看向腰间,“哪来的?”
“侧君给的!”
“侧……谢清平!你故意的是不是,显得你厉害,显得朕弱不禁风……”
“嗯,臣故意的。”
暮色上浮,夜空中繁星点点,万业寺中,慕容斓坐在庭院矮榻上纳凉,手中持着遗传佛珠念着。
“长公主!”慕容垚走上前来,捧给她一个纱袋,里面竟是点点流萤。
“此处便是这点好,五月初夏已有了这萤火虫。”慕容斓接过,甚是欢喜,“劳你每年给本殿寻来。”
“长公主喜欢,便是它们的荣幸,亦是臣的荣幸。”慕容垚掩口咳了两声,“只是臣只能为殿下捕捉这萤烛之光,无法探得那日月之辉。”
“你谦虚了。萤烛之光汇聚起来,亦可以同日月争辉。”慕容斓细细望着手中流萤,半晌道,“这个时辰,东齐使团该入宫了吧?”
“如无意外,再过一会,该入昭阳殿赴宴了。”慕容垚顿了顿,“傍晚时分,姜虞公主的信鸽递了消息,问我们何时将人手给她?”
“告诉她,姐弟反目之日,人手自会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