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吧!”慕容斓闻言,失笑道,“亲儿子都偏着旁人,至死不回弃母不顾,我还指望隔了层肚皮的!”
“若他日,他有命回来,知晓是他自己的一封信,做了她妻子的催命符,便也废了。”慕容斓眸光中现出两分狠戾,“本殿儿子,既靠不上,便只能毁了。”
言语间,殷夜已经入山门而来。
慕容斓换了慈和笑意,踏出殿来,只悄言道,“不是万全的法子,但是是唯一的法子。我们没有兵甲,便只能借势。”
“臣明白。”言语的二人目光齐落在殷宸身上,转瞬亦迎上殷夜。
向旭殿中,君臣同乐。未几,慕容斓言风寒未愈,提前离了场。
殷宸见殿上主座的两人,又见离去老妪孤独的身影,只举杯闷声饮下一杯酒。
酒酣宴散,殷夜入厢房问候慕容斓。佘霜壬原想私下寻个借口找殷宸,然殷宸一直随在慕容斓身侧,根本没有机会。
“陛下赶紧歇下!”慕容斓见人进来,自是亲身迎她,“七个月吧,拖着这般重的身子,不该来的。”
“马上七个半月了。”殷夜扶着座塌,就着佘霜壬的手坐下,“外祖母可要摸摸他?”
母子连心,她摸一摸,便当是千里外的他摸了。
“可以吗?”慕容斓一脸期待和慈爱。
“自然可以。”殷夜甚至往后靠了靠,让出更多的空间。
“外祖母,您这边坐。”殷宸上来扶过慕容斓,“您染了风寒,歇着便好,站着做什么。”
“再说,有什么好摸的。”殷宸小声嘀咕道,“又不是舅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