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说两句!”谢清宁看着弟弟的伤口,横了眼自己夫君,盈着泪道,“哪有你这样的……毓白都伤成这样,这要是落在久久身上……”
谢清平望着姐弟远去的方向,耳畔回荡着他们夫妻二人的话语,无声笑了笑。
这辈子,她终于父母安在,手足相伴。
“姐夫,您消消气,便算都是我的不是。”谢清平上好药,医官交代后,入内堂换了身衣衫出来,提着气缓声道,“夜深了,您先去歇着。我原是与久久有些急事要处理,借您这地方一用。”
“何事这般……”殷律怀的话还么说完,外头侍者惶惶而来,扑跪在地。
“王爷,王妃,不好了……陛下、陛下落水了!”
“没人伴着陛下的吗?侍卫都去哪了?还有殿下呢?”谢清平提着裙摆,被殷律怀揽着赶过去。
“殿下说有礼物送给陛下,将我们都且谴走了。”侍者垂着头急语道,“奴才们只是远远候着,本来陛下和殿下二人好好的,也不知二人便跌入了湖中!”
“如今殿下上岸,谴责吾等来求救……”
殷夜本是被殷宸引着,去了别苑北边的甚远的湖心亭。殷宸蒙了她的双眼,说要给她惊喜。她便也由着他,只坐在亭中石凳上候着。
双眼被蒙着,亦能感受到光线。
她原是觉得周身有光线一点点亮起,心中倒也随之慢慢亮堂起来,亦是猜到了几分,“你给阿姐准备了烟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