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赶紧喝药!”司香送上药盏,“陛下都准您假了,您这还不好好歇着,一晌午,这后|庭私舍进进出出尽是人,和前头府衙有何异。”
“轻水姑娘且再给他诊诊脉,可又累着了。一个风寒反反复复了数月。”
“姑娘,您倒是快些啊!”
司香簌簌叨叨,不停催促,满眼尽是担忧。
“无妨的,这早起才诊的脉……”谢清平无奈道。
“您别说话,成吗?”司香打断谢清平,只拉过轻水,按下让她把脉。
话说这轻水,乃是谢清平青邙山的大师姐,原是去岁得了他书信,下山为他治病来的。
那日谢清平晕倒后,一路自是无人知晓。直到丞相府门口,沈林掀帘才发现端倪。幸得轻水早几日便入了府中。
见那模样,施针救治,小半日的时间,方把人唤醒了,至此便一直留在了府邸。
“无碍,这服药用下,再歇上两日,便大安了。”轻水抽回手,帮谢清平的大氅往中间拢了拢,温慈道,“但还是得小心,别着了凉。”
司香闻言,不由念了句“阿弥陀佛”。
“如此,安心了?”谢清平道,“今日便收拾收拾,回宫去吧。”
司香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想了想终是开了口,“奴婢不回去了,且在此侍奉三公子吧。”
“说什么胡话!”谢清平道,“陛下才多大,怎能没个贴身的人。你在她身边,我也安心些。”
“是陛下的意思。之前您病着,便不曾与您说。今日且说了,陛下不欲见到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