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谢家嫡女,是不是说明燕王妃对你的重视程度不同,说不定你就答应了?”
岳城没说话,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
阮棠觉得他目光深处夹着寒光,像是把利刃,要把人的外皮全剖了,身体不禁往后缩了缩。
两人都没有说话,房间的气氛一时沉静下来。
门外传来丫鬟敲门的声音,焦急地喊,“岳将军,巧婵姐姐突然不好了,您快去看下吧。”
岳城眉头一蹙,又很快舒展开,离开长榻去开门,丫鬟眼圈红红的,说巧婵突然就发了高烧,人都糊涂了。岳城叫来小厮,让拿着他的帖去请大夫,丫鬟苦苦哀求,说巧婵刚才胡话都在喊将军的名。岳城极淡地笑了一下,藏着几不可见的讥诮,小厮和丫鬟都没看见。
阮棠听到外面闹哄哄的,没忍住还是跟着出来,有外人在的时候,岳城向来是视她若无物,不过这次,他倒是先朝她扫了一眼,然后去就去了巧婵的住处。这丫鬟双颊泛红,是有几分病症的模样,但她妆容完好,又拉着岳城哭哭戚戚地诉衷肠,两个丫鬟在一旁也山配合着,怎么看都有安排的迹象。
岳城安抚了两句让另两个照顾好很快就离开。
阮棠跟在岳城身后,很明显地感觉到他身上一股燥火和不耐,但他一丝都没显露出来,藏着严严实实,随侍的小厮和丫鬟一直都觉得他虽然深沉威严,但私下却也通晓人情好说话。他们不知道,眼下的这个他,犹如利刃藏在剑鞘中,锋芒尽收。是他故意展现给人看的样子。
走到屋前,只见今夜月隐星稀,没有什么亮光,四周都黑漆漆的。
他忽然转过身,面色阴沉,如笼寒光,“你好像有些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