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喇嘛说到这里,停下来看向闻玺,似乎想听听他的意见。
闻玺说:“听你的意思,是觉得做这个事的是人?”
次仁倒先诧异了一下,赶紧翻译。
药师喇嘛叹气,然后点头,“我见过很多野兽造成的伤,没有像这样的。无论是撕开动物的位置,还是尸体上留下的咬痕,看起来都不是野兽的痕迹。我把发现动物的位置找出来,在地图上画了个范围,大致确定活动区域,然后让县里的居民帮我留意,终于找到一个人。他叫达瓦,是个刚成年的小伙,抓住他的时候,他正趴在地上生吃一只兔子,满嘴的血。村民觉得他中了邪,达瓦的父母也吓坏了,让我帮他治病。”
他讲述的那么详细,发生的事就好像在眼前一样,阮棠听得很入神。
“我把达瓦带回寺里,给他用了藏药,驱除他身体里得寄生虫,吃了药之后,他当场就吐了很多东西出来,都是血淋淋的肉和毛,还有几条长虫。达瓦之前一直没什么反应,吐完之后哭了,说这段时间他像梦游那样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尤其是到夜里,他就浑身难受,非常想出去吃什么,煮熟的东西都觉得没味道。”
“治好之后我就让他回去,到了第三天,达瓦的母亲来找我,说达瓦出事了,我马上到他家里,发现达瓦被锁了起来,他的父亲被咬伤了。原来达瓦回家后,他父母就看得很严,第二天晚上他又想出门,被他父亲组织,一急之下,达瓦就把他父亲手臂上咬了一块血肉下来,他还当着父母的面吃了下去。”
次仁面如土色地翻译着。
阮棠倒吸一口凉气。
只有闻玺和药师喇嘛两人脸色没有变化。
“以为他爱食生肉是因为体内有寄生虫,是我药用错了。当天我就把达瓦带回寺里,让其他师兄给他看看病症,又做了一次降伏魔怨。达瓦清醒后,我也没让他回家,而是留在寺院观察情况。到了夜里,果然情况又有变化。他坐立不安,无论做什么事都不能让他静心,他又想出去找吃的,寺里的人阻止他还差点被咬伤,我就用降魔金刚杵把他打晕。一直到第二天白天醒过来,他恢复了理智,我就问他,这样的情况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他有没有做过什么特殊的事情。”
“达瓦说,在这这之前,他曾去过阿里无人区。”
说到这里,药师喇嘛还没什么,次仁停住了,神色极为复杂地看向闻玺,“闻先生?”
之前闻玺和阮棠要去的也是这个地方,不由次仁不多想。
“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