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在他冷峻威严的气势下再不敢辩解,老实点头,“我知道错了。”
闻玺见她认错态度良好,神色稍霁。
阮棠偷瞄他一眼,问出心底的担忧,“那个圣者狡猾的很,晚上回灵星宫他变卦怎么办?”
闻玺说:“他不难对付,我倒有些担心骆裔博那里。”
阮棠听他口气笃定,对付圣者应该是没有问题,不过后半句又让她生出另一重担忧,如果这个骆裔博真是熄珠里骆叔,阮棠一想到这个可能,头皮都跟着发麻。此人的符阵手段,隐忍伪装,都让她印象极其深刻,要不是当时有严昱泽在外界和她有关键的联系,她还真想不出有对付骆裔博的办法。
“还有严昱泽,方子珩和林志远,”阮棠说,“要找到他们。”
闻玺看着她,目光黑沉,“方子珩和林志远应该没到这里。至于严昱泽,藏到不知道哪里,现在联系不上,先去见骆裔博,想办法让他主动现身才行。”
阮棠听他方方面面都有安排,心定不少,同意了行动,说“好”。
晚上那两个男人照常送来晚餐。
下执区的普通人果然伙食和灵星宫差许多,依然只有菜叶拌一种调料,最上放摆着薄薄两片鱼肉。
阮棠中午刚饱餐一顿,对晚上的吃食兴致缺缺。
闻玺低低地说:“中午吃的太好,看不上这些了?”
阮棠一凛,立刻拿筷子大口吃菜,“没有的事,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可吃了小半碗,实在吃不下,还打了个饱嗝。她偷偷去瞥闻玺。
他似笑非笑,把她剩下大半碗的菜叶赶到自己碗里。
“啊?”阮棠差点结巴,“这……”我吃过的这句话咽在嘴里没发出声。
闻玺说:“没听到这里的教义是‘克制’‘节俭’吗,本来就资源不多,浪费是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