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没再说什么,继续喝粥。很快一小碗粥就见了底。她舔了一下嘴唇,意犹未尽,感觉才刚开胃。
闻玺嘴角微翘,“吃多了睡不好,等明天再多吃点。”
阮棠只好躺回去,看着闻玺把她吃过的碗勺拿出去,没一会儿洗干净拿回来,又把杯子水灌上,动作自然又利落。
阮棠那颗打工人的心又发作了,总觉得让老板忙里忙外的有种说不出的奇怪。
“闻总,你别忙了,”她赶紧说,“放着等我自己来吧。”
闻玺坐回床边椅子,说:“别多想了,睡吧。”
他说的这句“睡吧”仿佛带着一种令人格外心安的魔力,阮棠的眼皮重了起来,可就在她要睡着的那一刻,严昱泽倒在血泊,闻玺被人从后一剑穿心的惨状又跳到眼前。
阮棠睁眼,大口喘息。
闻玺被她突然的动作微惊了一下,伸手就探向她的额头,触到的地方滚烫,显然高烧没退。
“怎么了?”他问。
阮棠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件事,忽然想起昏迷前抓住的半面铜镜,身体突然就坐直,到处查看。
“在找这个?”闻玺拿出那块镜子。
阮棠一看碎裂的形状,头就疼了一下,原来一切不仅仅是看到的记忆,而是真实发生过。
她伸手去拿,闻玺却没给,把镜子放入口袋,“这上面有阴煞,你现在身体虚弱,容易被伤到,等回去去除上面的气息才可以用。”
“这面镜子是崔茗的,”阮棠说,“我在白龙隧道的时候,闻总你是不是来帮过我?”
闻玺看着她,微微点了一下头。
阮棠问:“那我是真的回到六百年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