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剪短地介绍自己和阮棠。
费泰明根本没怎么听,语气有些冲的说:“我要找有能力办事的人,闻总不在,张……张诚在吗?我上次来办的时候就是他出面的。”
“他有其他业务,现在也不在公司里,”钱佑曼语气还是很平静,“您也想尽快把事情解决,早一点把事情告诉我们,我们才好给你做安排。业务方面不用担心,都是专业人士处理,以前既然合作过,你就应该知道我们的工作能力。”
费泰明喝了一口热茶,开口道:“我儿子费小东,最近有点问题。”
他说了这么一句就停住,神色现出一丝苦恼,似乎在考虑怎么说。
阮棠和钱佑曼对视一眼,没想到还真是费小东。
“他变得好像完全不一样了……也许可以这么说,他好像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人了。”
钱佑曼说:“能说的更详细点吗?”
费泰明嘴角下垂,脸色格外难看,“如果不是他的样子完全没变,我都要以为他不是我儿子了,最可怕的是,他说话的样子,做事风格,都和以前看起来没什么两样,但我是他爸,就算他装的再像,我也能感觉到,他……里面的芯子好像是变了,简直就像换了个人。”
阮棠刚开始还不以为然,听他说到最后,去想像这个情况,无端感觉有些发凉。
钱佑曼问:“这是你个人感觉?其他人呢?”
费泰明说:“我问过,其他人都没有感觉。这不是很可怕吗?这个人明明已经变了,在他身边的人却一无所觉。”
“恕我直言,”钱佑曼表情很认真地说,“这会不会是你个人心理作用?”
这句话有些质疑和冒犯,要是在平时的工作场所发生,费泰明可能已经要发火,但坐在这里,他却一点没有生气的迹象。
“我知道这么说是有点奇怪,我平时工作事情多,一个月回家一两次,所以感觉特别强烈,你们不知道,小东有晕血症,从小不吃七分熟以下的牛排,这个月初,就是国庆那几天,我看到他在吃一份三分熟的牛排,血都滴下来了,他眼睛都不眨,你说这个正常吗?我当时太震惊,问他怎么突然口味变了,牛排好不好吃。结果他回答我,说才发现生的牛肉那么好吃。”
费泰明又喝了一口茶,像是要把心里的寒意给压下去,“晕血症的事一句都没提,他不是我儿子,绝对不是。只不过他可能伪装的太好,说话举动没有变,所以家里的其他人都没有感觉到那种变化。我十天半月才回家一次,感觉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