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听到声音回头看,严昱泽从小径那头走过来。到亭子里坐到她对面。
“空气好下来走走,”阮棠说,“你怎么这么早起来了?”
“睡不着。”严昱泽说。
阮棠看他一眼,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觉得他睡不着在情理之中。老万是一个露在明面上的棋子,挖土消灭证据也只是表面,解释不了蛇骨是怎么出现的。在这个家里,肯定还有一个真正藏在幕后的人在布置这一切。手段巧妙,如果不是严昱泽警觉,这件事可能就这样被默认为疾病而蒙混过去。也有可能,严家还有人继续因此倒下。
”发什么呆呢?“严昱泽问她。
阮棠下巴朝三楼阳台上微微一抬,“那里有人在做瑜伽。”
严昱泽扫了一眼过去。
是总跟在严晟行身旁的女助理,阮棠问:“她是谁啊?”
严昱泽说:“我爸的女朋友。”
阮棠轻轻“哦”了一声,嘴巴动了动,没出声。
“想问什么就问吧。”
阮棠没好意思直接问“你妈呢”,整的跟骂人似的,“她怎么住在这里?”
严昱泽倒是理所当然的口气,“不然她住哪里,”然后讶然地看她,“原来你思想这么封建,非得结婚才批准人家在一起?”
阮棠无语。
严昱泽说,“你是不是想问我妈在哪。”
阮棠马上说:“你要是不想说就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