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松开手,摊开掌心看,发现微微的灰气已经弥漫在皮肤上,不过身体恢复能力太强,很快灰色逐渐淡去,直至消失。
“这种感觉很像之前你的那枚丧门钉。”
严昱泽皱起眉,“那就是伤人的元气。”
阮棠说:“你大伯身上的灰色气好像还不稳定。”
严昱泽说:“你先让开点。我来试试。”
阮棠就走远几步。
严昱泽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符纸,手掌翻动,符纸上的红色微微亮了起来,他把符纸贴到严知行的额头上,之间一脉脉的灰气都被符纸吸收过去。
没一会儿符纸就暗淡下来,红色的符画完全褪去色彩。
严昱泽脸色微沉地把符纸撕下来。
严知行眼皮抖了抖,慢慢睁开,“阿、阿泽?”
严昱泽说:“大伯,你感觉怎么样?”
严知行慢慢转动一下头颈,露出有些疑惑的神色,“……身体好像轻松一点了。”
“知行。”房门口传来惊喜的喊声。周姨快步走到病床边,握住严知行的手,眼泪落下来,“你醒了,太好了,你吓死我了知道吗?早就跟你说不要太劳累,你就是不听我的……”
她哭得稀里哗啦的,但也不难看,反而有股很柔弱的韵味。
严知行安慰了一句,说“会好的。”然后让她去准备点吃的和喝的。他要和严江和严昱泽说会儿话。
周姨不放心,“你别累着了。”这才姗姗离开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