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江说:“和老爷子当时倒下去的样子一样,现在在做急性期治疗,下午我带你去医院看他。”
严昱泽又问几个问题,全是和大伯严致行的中风情况有关,严江事无巨细全部交代一遍。
很快到了三楼严老爷子的房间。
房间是个大套间,护工24小时看护。
严昱泽看见病床上的老人,脚步一顿,然后快步过去,动作温柔地握住老人的手,声音发哑,“我回来了。”
老人头发苍白,皮肤干枯,脸上一道道的皱纹深刻的好像沟壑,在看到严昱泽的那一刹那,他的眼睛发亮,嘴里发出呵呵的声音,但什么都说不出来,身体也只有一只手还能勉强摇动两下。
严江和阮棠站在进门位置。没有上去打扰。
严昱泽低声在老人耳边说了什么,声音很轻,老人脸上露出高兴的表情。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全是严昱泽一个人在说。
他转过头,“糖糖,你过来。”
阮棠走过去,先对老人微微鞠躬了一下。
老人眼睛里透着慈祥和笑意。虽然说不出话,但阮棠能感觉到的全是暖意。
严昱泽把老人的手轻柔地放到她的手心里。
老人用尽力气,也只能握一下手。
阮棠忽然感觉到嗡的一声,天旋地转的感应传来。
眼前白花花闪过之后,她能看见在老人肩膀位置有一团灰蒙蒙的气息,正顺着血管蔓延到其他部位,最近的一片,已经贴近心脏。
“糖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