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觉得这才符合他的外在形象,难怪上午的时候总觉得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方子珩客气地招呼,“坐。”
闻玺坦然自若地在上午坐过的沙发坐下。
两人的态度就好像是上午闲聊的延续。
“早上不知道闻先生是高人,怠慢了,”方子珩开口说道,“也不该随便敷衍,露了那么多痕迹。”
闻玺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不留任何痕迹的术法。要找到是迟早的事。”
方子珩笑笑,“像你这样有本事的人,我本意是不想和你对上,既然符阵误打误撞把你们吸进来,我可以打开让你们平安回去。”
闻玺稍稍抬眉,“哦?”
方子珩说:“当然,我也要有点保障,只要闻先生立个保密的咒符,还有这位小姐,”他目光淡漠地扫过阮棠,“可以用符封住她这段记忆。”
阮棠“呵呵”地干巴巴一笑。
闻玺说:“不行。”
方子珩依旧是微笑的样子,“哪个不行?”
“都不行。”
方子珩笑容渐渐收敛,“闻先生是什么意思?”
闻玺语气平平地说:“懂得设阵,又能以生魂封灵,你的方士手段应该是有师承,修行也不易,难道入门的时候,没有人教你法随自然?你既然违逆自然,自然要承受恶果。”
方子珩嗤笑,“闻先生是想说,万法皆空,因果不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