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昱泽发的定位标识了行走的路径,阮棠在小路中拐来拐去,感觉深入在建筑群中,渐渐离外面的热闹就越来越远,周围也变得安静起来。在跟着定位走的过程中,她的精神始终紧绷着,沿路没有监控也没有什么人,在走过一排房屋后墙的时候,突然一道小门打开。她几乎是马上绷住身体,手握紧手机,这才想起身上除了手机没带其他东西,也没有什么可以防身。
门后有人泼了一盆水出来,中年女人抬头看见躲在阴影里的阮棠,反而被吓了一跳,骂了一句“有病啊”,砰地关上门。
阮棠松了口气,赶紧往前走。
很快来到最后一个定位的地方。眼前河道很短,明显是个支流,周围没有人,她走到河边,往下望了望,十几艘的小船停泊在边上。
严昱泽就是在这里没了消息。
阮棠很警觉,周围就只有两盏路灯,光线不足,显得四面都有阴影。她喉咙几乎有些发干。
河道间也有一个拱桥,和外面的几乎没有什么区别,是石头垒的,桥面上到处都是缝隙,阮棠从没有像这样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周围,她从桥上走过去,看了对面的几个巷子入口,又折回来。
发生的事情一定是让严昱泽猝不及防。
她在周围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把视线投向河上。河道里灯光照不到,一片漆黑。她拿出手机打开照明,往下面看了下。视线忽然顿住。
停靠着的小船其实就是白天在景区营业的船,为了招揽顾客,船上放着的青花瓷花纹的坐垫,还有救生衣。现在不是营业时间,船都收在这里,排放地挺有秩序,但靠在石阶边的一艘是歪的,不仅如此,船上摆放的浆是湿漉漉的。
湿的?
阮棠似乎捕捉到什么。
她深深呼吸一口气,脑里飞快地分析,会是其他地方吗?周围没有其他痕迹,严昱泽身材高大一个年轻小伙,还会点拳击,这是他和林嘉打过一架后和阮棠说的,为了拍戏,下过苦功学过一阵的自由散打和拳击。照理说,要不声不响把他放倒,不是件容易的事。
林嘉不能走路,要靠人架着走,再放倒一个严昱泽,就有两个人行动不便,他们要带着两不能走的人,该有多麻烦。
其他船都是干的,唯独这艘船上的浆是湿的,说明刚才有动过。
这又是严昱泽最后一个定位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