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昱泽把消息内容告诉阮棠,然后说:“林嘉很危险。”
阮棠知道,他说的危险不是指林嘉的处境危险,而是说他现在行为很危险。之前她对符纸和丧门钉危险的程度还半信半疑,现在从各方面反馈的信息来看,这些东西足以要人命。
“林嘉既然有这样的手段,现在留着不走也就很符合逻辑,他肯定是还要继续对金家的人下手,”阮棠说,“如果86年是他和金家仇恨最关键的一年,那个时候金海超和金海阳兄弟快要30岁了吧,家里的事不可能不参与。我觉得林嘉接下来要对付的就是他们。”
严昱泽忽然问:“刚才许琅说的一句话给我提了个醒,金家突然开公司发财的事,你觉得奇怪吗?”
阮棠想了想,点头说:“是挺奇怪的,正好是在林志远被误认成夜游神的那年之后,金家就开始发达了,不过那个时代的确有很多人遇上改革开放好时机发展成富翁的,他这情况也不算太突出吧。”
严昱泽说:“时代机遇是发展的原因之一,但第一桶金更重要,金家在斜塘条件不算好,甚至可以说贫穷,也没有人脉资源,要做生意不是说句话就能成的,他们怎么完成原始资金的积累?而且,从金家两兄弟以往的行为来看,好像不是变态,他们抓到林志远,往死里折磨他是为什么?”
阮棠捉到他话里的关键点,“折磨林志远和他们后来发达了有直接关系?”
严昱泽点了一下头,“很有可能。”
阮棠手指摩挲着杯子,收集了那么多资料,本来以为已经大致摸清林志远和金家之间的根源,现在一看,似乎最关键的地方依然不清楚。
她朝窗外望出去,太阳红彤彤的已经只剩一半露在外面,剩下一半隐藏在黑瓦白墙的建筑群里,远远看去,小桥流水,斜柳垂阳,如画一般的风景。
阮棠拿出手机,对着外面拍了一张照片,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种强烈想记录这一刻的想法。
很快太阳落山,到了晚饭的时间,路上游客也开始变少,都涌去用餐的地方。沿河商铺亮起了灯,看起来和白天又是不同的风景。
阮棠朝严昱泽看过去,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没说话。
严昱泽也回视了好几眼。
两人从中午坐到晚上,就为盯着林嘉的行踪,结果人跑进民宿里一直没出来。
阮棠下午吃的甜品还觉得嘴巴腻乎乎的,现在闻着味都觉得有些反胃,晚上拒绝再吃任何咖啡馆里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