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刚才站的纹丝不动的高中男生走过来,跟在他的身后。
二楼扶梯上飞下来一样东西,砸在客厅地板上,摔碎成片片,原来是个陶瓷摆件。
“滚!”王筱妈妈站在二楼,脸色难看的吓人,“再敢带着这个野种进来,马上离婚分财产。”
王总铁青着脸,抬头看她,“我再提醒你一次,筱筱是病死的,和别人没有关系,你不要搞那些乱七八糟的,非要整得大家都不安宁,对你,对我,对公司都没有好处。”说完他拿过衣架上的外套就走了,高中男生也紧随在后,他一直低着头,谁也没看。
外面大门开合的声音传来。
阮棠有种被迫看了一场豪门大戏的感觉,此刻尴尬无比,抬头看一眼二楼,王筱妈妈站在扶梯旁,脸色发白,眼眶泛红,但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她很快沉默转身离开。
阿姨给阮棠换了一杯热茶,安抚两句,然后上了二楼。
阮棠喝了半杯茶,剩下半杯凉了,等的时间有点长,她几乎怀疑今天不该来的时候,阿姨过来请她去二楼客厅。
王筱妈妈坐在沙发里,头发整齐,脸色也恢复正常,就好像刚才发火砸东西的人不是她一样。
“刚才没吓到你吧?”她平静地开口。
阮棠摇头。
“上次你说的事,这两天我找人查了,”王筱妈妈停顿一下,神色复杂,“你刚才也听到了,不能再查下去。”
阮棠注意到她说的是不能,而不是不想。
“是有什么阻力吗?”阮棠问。
王筱妈妈目光微动,说:“有些事说给你听你也是不懂,饭局的事没有问题,我们家不会再继续查,你也最好不要继续查了,既然身体没有事,就当没有这回事吧。”
阮棠没想到她这么会劝自己,愣愣地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