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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的一边脸侧捂得有点暖意之后,颜不闻另一只手也抬起,一同为他驱走寒意。

温知礼指尖颤了颤,却是不敢顺从心意,将手覆盖而上。

他的大脑因为颜不闻的话而变得混乱不堪,从不曾听过的话语,令他变得诚惶诚恐。

这一生从记事起,他早已忘记恐惧为何物。

当下却为了眼前这个人,已经产生了无数次恐惧的瞬间。

“我”

“我不知道。”

“从来没有人这么和我说。”

温知礼开始变得迷茫,因为颜不闻所要求的,是同他以往的性格作风完全背道相驰的。

唯有深藏不漏才能赢取生机一线,剖开内心等于将性命双手奉上。

就连待在最令他安心的颜不闻身边,温知礼每时每刻想的也都是,如何用尽心机将她永远留下。

他的大脑永远活跃在第一线,他的心已默默退居幕后。

如今颜不闻跟他说,来,把心给我。

温知礼睫羽颤抖着,僵直着身体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过录像,发现了他另一面的颜不闻,见温知礼这样,有几分心疼。

他总是将一切藏匿得那般深,叫人无法探寻,只能空等。

偏生碰上了直来直往的颜不闻,给予自身安全感的隐藏开始成了一种错误。

“没人和你说,那我就和你说。”

“没人教会你,我也都可以教。”

“可知礼,你不该将我视为可以决定你生死的唯一。”

即便心有不忍,有些话,颜不闻依然要咬着牙也要和他说。

“你不知道,当你表露出将活着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时,我的负担有多重。”

“每个人本来都该为自己而活,偏偏你要将自己的那一份压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