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谢青珣直接将方势带去了县府。
宋昀看到人之后还有些惊讶, 但是听了此人的所做作为后, 脸已经黑得不能看了。
七松斋的纸卖得非常好,完全是供不应求的状态, 最近推出了染了颜色的纸张,虽然价格比白纸要贵一些,但是一经上架就被彻底抢空。
常言道, 断人财路, 如杀人父母。
这个方势做的事, 也是差不多了。
但更让宋昀惦记的, 还是指使方势前去偷取造纸秘籍的谢家。
“玄玠准备如何做?”宋昀问道。
在这件事情上, 叶瑾声和谢青珣才是真正的苦主。
但比较尴尬的是,古代可没有所谓的专利法,对于刺探他人的商业机密也没有任何的惩罚措施。
所以, 对于叶瑾声和谢青珣而言,除了加强楮宅附近的防卫之外,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倒是那个方势,私闯他人住宅,完全可以用偷窃罪扔进大牢。
“此事我自有计较。”谢青珣道。
宋昀仍旧狐疑,“你确定?”
“嗯。”
几日后,宋昀就在街上被人给拦下了。
拦下他的两个人,一人头发花白,满脸皱纹,手里还拿着一根木棍当做拐杖,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几乎是直接扑倒在了宋昀的面前。
而另外那人,是一名女子,她穿着一身粗糙的麻布衣服,原本梳得整齐的头发有些散乱,小腹微微鼓起,但她本人却很瘦,所以,应该是怀孕了。
她就跪在那个老丈的的身边,声音沙哑又绝望,“求宋明府为我等做主。”
“求宋明府明察。”那个老丈挣扎着支起身体,跪在了宋昀的面前,泪流满脸地道,“扶阳县谢家强买强卖,三百文便要强行买走我们家的数十亩良田,我等不愿,却被他们威逼,我儿本想与他们理论,却反被殴打,两条腿被齐齐打断,最后病重不治,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