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视线忽的黑了,被一双手遮了眼,沐逾衡:“严淳屹,你太过了,以后但凡我和阳阳出现的地方, 不欢迎你,记住了。”

最后三个字掷地有声,严淳屹记不记住不重要, 总之碰到了,必然是严淳屹被请走, 没商量。

这会儿也是这么做的。

沐逾衡招了安保经理过来。

虽然严淳屹一眼看上去就出身不凡, 但画廊正经主人在这儿呢, 安保经理半点不含糊。

严淳屹被保安请出去,没挣扎, 一直回头看,可惜看的那个人被遮着眼就乖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再不理他。

风波不大不小。

沐逾衡示意底下人拍卖会继续, 就那么一手遮着舒阳的眼,顺带半揽着人肩膀,带着对方去了私人休息室。

感觉到掌心的湿。润,心疼坏了。

舒阳被安置到沙发上,在沐逾衡手拿开后,脸埋到掌心里,低声又气怯:“逾衡哥,你别看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当众被质疑从没被这么扎过心,也从未这么丢过脸。

沐逾衡没走,给舒阳倒了一杯温水,知道舒阳从小的毛病,失意了手里总爱捧个什么,又将桌上的纸巾盒拿到了手边。

一点点哄着舒阳将手拿开,给人擦眼泪:“不是你的错。”

舒阳不敢看沐逾衡,被塞到手心里的杯子暖烘烘的,那种气到手脚冰凉的感觉渐渐平复了许多,蔫的像旱地里晒了三天的菜苗:“我刚才,是不是太凶了?”

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明明已经认识到严淳屹不适合自己,也不值得再留恋,可是争吵起来的自己,暴躁尖锐到很像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