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邵的剑在他这里,一来他要调兵遣将,检查粮草,二来还要关心各伤员情况,统计损失。
本以为这场战役怎么也会拖个一个月,但沈游是看不到战役成功。
因为昌平侯死了。
沈游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报信的人,厉声问:“死了?怎么死的?”
侍从战战兢兢:“被随侍发现吊死在房中,军中仵作也看过了,就是吊死的,还留有绝笔书。”
说着,侍从奉上一纸薄薄的信,上面以昌平侯的口吻,写了他因在雍州遭校尉沈游百般受辱,所以选择自绝,望朝廷给他一个公道。
沈游简直想笑。
像昌平侯这种软蛋,估计成天想着怎么回朝廷告状,怎么会选择自尽!
蓦地,前两天晋晓强调问他的事,在他脑海里浮现,原来那时候,她就猜到或许会出现这种事,这里面另有蹊跷。
沈游说:“将昌平侯的尸体保存好,将他带来的侍从都关起来,待这边战事稍歇,再评判……”
“不可以,”杜子衿第一个出来反对,“沈校尉不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吗?就算我们跟朝廷禀报昌平侯自尽,朝廷会信?”
确实,昌平侯自尽只是表面上的,而实际上,也不知道是谁做的手脚。
沈游皱着眉。
而这时候,杜子衿又说:“如此一来,校尉不能再带兵打仗,应当及时将兵权交出来,免得牵连整个雍州。”
沈游这才一惊:“你什么意思?”
有一个幕僚也说:“如今雍州还要打仗,承受不来朝廷责怪,所以这件事最好是校尉和昌平侯之间的私人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