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随意。”左仟浔喉咙有点哽咽,尽量把话说得简短,怕自己说着说着就哭出来。
她不是感到委屈,没什么好委屈的,双方都是自愿。也许是心里有点难过吧,具体要说出个为什么,又说不出原因,是各种情绪夹杂在一起。
“那睡了?”余牧问她。
左仟浔从她怀里出来,背过身去,“嗯,睡吧。”
黑夜寂静,空气中残留的喜悦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悲伤。
棉花枕头很软,左仟浔侧脸陷在里头,无声落泪。
余牧躺在她身边,其实也失眠,盯着天花板,脑袋很乱,心里很闷。
她也想抱抱她,把她搂在怀里说一些温柔的话,哄她进入梦乡,但要踏出那一步还是很难。她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呢?前任吗?好像又不是。现任吗?也不是。陌生人吗?那更不是。
回想起两小时发生过的事,左仟浔动情时的极致美丽片段还重复闪现在脑海中,久久无法挥去。还是喜欢她的吧?余牧觉得是的,不然怎么会被她带动起来,不然怎么会觉得怎么缱l绻缠l绵都不够,不然怎么会心疼她。
仔细想想,其实左仟浔也没什么错,余牧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赌什么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旁的人呼吸逐渐均匀,应该是睡着了。余牧小心侧过身,透过一缕皎洁的月光看到左仟浔纤瘦的背影,那种对她的疼惜又袭上心头。余牧伸出一只手,轻轻拥着她,腰肢纤瘦的触感十分清晰。
这场景似曾相识,好像某个夏天她就这样抱着左仟浔入眠,那时不敢表达自己内心,小心翼翼,时间过了这么久了,好像还是原地踏步,如今还是小心翼翼。
是否爱情总是这样,在勇敢和怯懦中徘徊?
“姐姐。”即使房间内落针可闻,余牧的声音听起来也很小声,“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