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冷了,明明是大夏天,余牧觉得比冬天还冷,像是冰锥扎进心脏的感觉。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有的人会用“心凉”来形容那种感觉。

余牧抬头,目光对上左仟浔。

熟悉的脸,熟悉的气味,但眼神变了。她的瞳仁不再带光,幽深不见底,没有波澜,平淡得像从来不曾有过炽热的波澜。

“我爸爸说,你回b市是和部队的那个阿新相亲去了,是吗?”

“是。”

“你对他还很满意,是吗?”

“嗯。”

余牧蹙眉,满脸不可置信。她想过很多种可能,诸如她会解释什么的,或者给出别的理由。

没想到竟然回答得这么干脆。

余牧质问:

“那我呢?”

短短三个字,没有哭没有闹,但左仟浔已经听出了她的伤心。

余牧的表情和略带颤抖的声音,目光里噙满了比失落更失落的情绪。

她知道,她已经伤了余牧的心。

或许是对爱人的同理心太强,左仟浔有一种感觉,她觉得她的回答不仅伤害着余牧,也伤害着她自己。

她像是拿着一把刀子在割自己的肉。

“长话短说,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