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从书房出来的谢腾飞便给了谢如琢一串钥匙一张卡,让司机把谢如琢和他的行李、阮糖都送来了这套公寓。
其实。
阮糖能猜出李小婉说了什么。
无非是说谢如琢对她有意见,从小跟着谢奶奶长大,让他和他们一起住,他心里不舒服,他们也不方便。
况且俩孩子还不和,新闻中各种兄弟姐妹不和酿成的惨案不要太多,不如让他自己在外面单过,按时给他打生活费就行,这样大家都落得自在。
……
阮糖在生前,看见论坛爆过的黑料当中,就有这样一个帖子,说谢如琢丧心病狂,明明继母温柔大方对他十分不错,弟弟也乖巧可爱,他却无情地杀害了他们,连自己的父亲也不放过,最后继承了亿万家产,为他后来在游戏行业成为商业巨佬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但,尽管李小婉看上去并不是一个好继母,谢如玉也是一个熊孩子,谢腾飞更是一碗水端不平,她依然觉得,就像当初她被欺凌时本可以出手却没有出手一样,谢如琢不会杀害他们。
甚至于,阮糖相信,以谢如琢的智商,假如他要杀他们,绝不会亲自动手,他只会借刀杀人,又或者,通过种种设计,将一切都伪装成意外。
他会用很优雅的方式,且不会留下任何证据。
阮糖的思绪昏昏冥冥浮浮沉沉。
终于,天际泛起一丝鱼肚白。
这一天,正巧是周日。
太阳缓缓从地平线升起,谢如琢站在水槽前刷牙,小纸人阮糖一摇一晃地蹦到门口,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谢如琢,你难过吗?”
“不。”
“那你孤单吗?寂寞吗?”
谢如琢皱眉,“你好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