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纷纷为于秀丽一家三口说情,希望谢腾飞能高抬贵手。
谢腾飞在外一向表现得温和、儒雅、大度,是一个心系家乡的成功人士。
他叹了口气道:“他们要只是恩将仇报,诬陷了我儿子还好,只要事情说开了就过了。但我妈,本来也没多少日子了,愣是被他们气得……”
旁人有的缄口。
有的劝道:“平时谢阿姨是那么和善的一个人,肯定也不愿意看你为难他们。他们也都知道错了,人死不能复生,他们家遇到这么大的事,可别把他们逼上绝路啊。得饶人处且饶人。”
他们不仅劝谢腾飞,还劝谢如琢。
阮糖被他们的论调气得三瓣嘴直抽抽。
这些人的思想,这些人所在的地方所形成的风俗人情,是她永远无法习惯的。
她很想骂他们,也很想指出他们的话语当中的逻辑错误以及“慷他人之慨”的虚伪,但她想到了她曾经还活着的时候同那些人讲道理的场景。
那些人永远自说自话,胡搅蛮缠,逻辑从来不通,却自以为很有道理。和他们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在这时,阮糖脑海中响起了谢如琢曾经冷冷清清的一句话:没有必要。
于是,它冲那群嘁嘁喳喳的人翻了个大白眼。
有人看到了。
“这草泥马刚刚是不是翻白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