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师摸了摸大茶缸,说:“咱们学校竞赛班下午就去首都了,明天开始比赛。”
裴岭没说话。
严老师又喝了口茶, 似乎在衡量如何开口说,时间很短但过的很漫长, 似乎在为难,最后还是说:“你收拾下行李,下午一起和竞赛班出发。”
“名额不是满了吗?”裴岭对被叫进来已经有了预想,确实如他所料。
严老师看了眼裴岭,说:“预备役还有一个名额。”
这也是他提出来的,既要顾全郑老师的面子,毕竟曾经郑老师放了话,裴岭不道歉,就一直停下竞赛班。裴岭脾气硬,道歉是不可能,那么只能和稀泥了。
郑老师也知道他想什么,竞赛班没裴岭确实是有些不踏实,已经默认了,说是预备役,上了主场比赛绝对第一个让裴岭出。
严老师暗示说:“学校看重这次比赛,你也不会坐冷板凳的。”
“我拒绝,不去参加。”裴岭态度一如既往,不卑不亢,礼貌说:“以及,我退出竞赛班,以后再也不会参加学校组织的竞赛班了。”
“没什么事,老师,我先出去了,还要上早读。”
严老师急了,重重的放下茶缸,说:“你这同学,怎么脾气这么倔。郑老师已经既往不咎了,你不要意气用事,这是为学校争光,也是对你自己有利益的好事。”
赵钰也劝:“裴岭,听严老师的去参加比赛吧。”
“拒绝,不去。”裴岭语气有些硬了,说:“不用上升整个学校层面,为校争光还有其他优秀的同学,不缺我。”
严老师脸掉下来了,他是很欣赏裴岭,甚至是喜欢的,教书这么多年,难得遇到一个聪明的有灵性天赋的,但脾气太直太硬了,须要好好打磨。
“你不要带情绪说话。”严老师语重心长说了个故事,是他大学时的一位同学,该同学和裴岭一样聪明,甚至比裴岭还聪明有天赋,但因为做事做人秉性太过直硬,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钻研学术做研究上。
论文发表时,被老师署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