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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的弟子熟练地走了过去,默默感慨袁长老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差了,并捡起了本月在袁策手下断裂的第四根石柱,而其余弟子则是纷纷摇头,心道杂种果然还是那个杂种,永远都低劣不堪,难以教化。

“清原!”

砸完柱子的袁策脸色稍稍好看了些许,但依旧阴沉得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把清原揍死。

清原连忙忐忑地应了一声:“弟子在。”

“你过来,跟我汇报一下你们这一路的遭遇。”

说完,袁策调头离开。

清原一愣,而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孟巡岑羽等人同情的目光之下,跟上了袁策的步伐。

而导致袁策怒火的始作俑者郁詹,则是拍了拍时故,示意一起回十六峰:“走吧。”

阔别了一个月,十六峰看上去似乎和往常也没有任何区别,依旧是那副人烟稀少,破破烂烂的样子。

童子们倒是早已等候多时,一上来就端上了时故最喜欢吃的果脯,热情得让时故有些受宠若惊。

而时故不知道的是,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他们几人这段时间被袁策征去进事峰做了一个月的苦工。

说来也怪,就在时故走后不久,沧云宗的弟子们便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被派出去了大半,以至于不久以后,留在宗内的人数只剩了三分之一那么多,堪称沧云宗史上最低。

人一少,进事峰为赚日常所需接取一些宗派杂活任务的弟子们也随之大大减少,无奈之下,掌门便只能将一些没人接的日常任务强制性地分配到了一些清闲的童子手中。

十六峰的童子们毋庸置疑是沧云宗最清闲的那一批,首当其冲被派遣了出去。

而也是出了这一趟门,接触到那些个性情各异的长老弟子,几个童子才终于明白在时故手下的日子有多么地美妙,美妙到他们惦念了整整一月。

说到底,他们只是几个伺候人的童子,至于伺候的对象是不是废物,有没有挟恩图报,那都同他们没什么干系。

而像时故这样好伺候的主子,实在是太少太少了。